“朱雀桥边野草花,乌衣巷口夕阳斜。旧时王谢堂前燕,飞入寻常百姓家。”唐代诗人刘禹锡的《乌衣巷》,不但火了秦淮河上的朱雀桥,将南岸的乌衣巷包装成中国最富内涵、最具风情的古巷,还勾起了对“王、谢”这两大高门士族及门阀制度的好奇心。
朱雀桥和乌衣巷
朱雀桥位于南京市秦淮区中华门城内的武定桥和镇淮桥间,地处夫子庙秦淮风光带,是六朝时期秦淮河上二十四航(浮桥)中最大的一座桥,因面对正南城门朱雀门,故名为朱雀桥。
乌衣巷位于秦淮河上文德桥旁的南岸,是六朝时期高门士族的聚居区。王、谢两大士族就居住在此,两族子弟都喜欢穿乌衣以显尊贵身份,因此得名。乌衣巷一度门庭若市,冠盖云集,走出了王羲之、王献之,及山水诗派鼻祖谢灵运等文化巨匠。
乌衣巷见证了比肩甚至超越皇权的门阀政治,见证了王、谢的艺术成就,也见证了两大士族的历史。
王导和谢安
刘禹锡这首《乌衣巷》中的“王、谢”分别指东晋时期的王导和谢安。
王导,出身魏晋名门琅琊王氏,早年便与琅琊王司马睿(晋元帝)交好,两人情同挚友。西晋末,王导察觉天下大乱,于是建议司马睿离开洛阳到自己的藩国建邺(后改为建安,今南京),王导不但担任安东将军司马,还为他联络南方士族,安抚南渡北方士族。
东晋建立后,作为开国元勋的王导更加用心辅助司马睿安宁邦国,常劝司马睿克己垂范励精图治,两人之间的感情日益深厚,朝野之中都为之倾心,称王导为“仲父”,并一度形成“王与马,共天下”的格局。
王导的书法,尤其是行草自成一格,颇有声望,有草书作品《省示帖》《改朔帖》传世。咸康五年(年),王导去世,享年六十四。晋成帝举哀于朝堂,遣使追谥“文献”,葬礼规格同霍光、司马孚,为东晋中兴名臣之最。
谢安,出身陈郡谢氏,早年隐居会稽郡山阴县,与王羲之、许询等游山玩水。后来,在朝为官的谢家人大都逝去,他才入朝为官。简文帝逝后,谢安与王坦之挫败桓温篡位的意图。桓温死后,更与王彪之等共同辅政。
谢安最大的功劳是在淝水之战中,他作为东晋一方的总指挥,以八万兵力打败了号称百万的前秦军队,使晋室得以存续。淝水之战”后因功名太盛而被孝武帝猜忌,被迫前往广陵(今扬州)避祸。太元十年(年),谢安病逝,享年六十六岁。获赠太傅、庐陵郡公,谥号“文靖”。
门阀制度
东晋时期,王家、谢家在朝为官的子侄很多,所以才会造成左右皇权甚至超越皇权的局面,这里就要说到门阀制度了。
门阀制度,说白了就是按门第高下选拔与任用官吏,是封建地主阶级特权发展到一定历史时期的一种表现形式。门阀制度大体萌芽于东汉后期,初步形成于曹魏、西晋,确立、鼎盛于东晋及南北朝前期,而衰落于南北朝后期。
门阀制度与当时的政治、经济和文化,都有密切的关系。在门阀制度下,士族免徭役,婚姻论门第,谢道韫和王凝之就是门阀制度下的联姻。
隋文帝杨坚建立隋朝后,建立了科举制度,门阀制度就此彻底退出历史舞台。